第二百三十三章 醋意很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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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六点三十分，于鹤就出现在花店的门口，他盯着手表，心想：按照平常的话，这个点许他他早就来了，难道是外婆不舒服吗？正待他准备去旧小区，许他他迎面走来。
“这么早哇？”看见于鹤早早在这里等自己，许他他多少都有点吃惊，“吃过了吗？”
这句话两人同时问出口，相互看了对方的眼睛，两人笑笑。
听说许他他今天有一个大单子，于鹤义不容辞的提出帮忙，从清早店门口少许阴暗到太阳高高升起，两只花篮已经插好，摆在门口的盆栽都是准备送到王小明哪儿的。
许他他提前了快一个小时同于鹤一起去送花。到达纸条上的地址，许他他仰起头看了看面前的这一栋感觉和柯牧言有点类似的奶白色高楼。
“他他，我们进去吧。”于鹤说着，正将后备箱内的花篮提到了门口，“你怎么了？”
许他他缓过神来，“没什么，我现在跟小明打电话。”
于鹤点点头，发现她有点心不在焉的模样，不由得打量这个地方。
“哟，他他，来这么早啊！”这会儿王小明手里提着早点正吃着从车里面走出来，远远地看见许他他就站在自己的影楼门口，他忍不住打一声招呼。
柯牧言的车就在一旁，他还坐在车内，望着许他他和于鹤两个人相视而笑，一起搬花盆的画面，登时有种缺氧的感觉，他不但脑子不舒服，心里也不舒服。可是他又不得不下车。
“言言，你也来帮忙吧。”王小明侧脸观察他的表情，故意这么说。
柯牧言径直从许他他的面前走过，很随意地忽视了她，连句话都不说，坐下后，翻开一本杂志。
“小明，都已经搬完了。你清点一下。”许他他拿着记事本和笔站在门口，连接柯牧言所在的位置正好是对角线。
王小明装出一副认真的模样，需要付款的时候，他掏空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口袋，然后转头看向了柯牧言，“言言，我没带钱。”
这时候于鹤说：“没关系，支付宝或是微信都可以支付。”
王小明尴尬一笑，“言言，我手机正在充电。”
柯牧言知道，他这是故意的给自己制造机会，只可惜，事不如愿。
“之后再支付也可以。”
许他他也没有多想，收起了笔和纸，“我们也不急，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再付账。”
说罢，王小明见她要走，连忙一把手拉住，“他他，今天我们小店开张，你作为我的朋友难道都不捧捧场吗？”
“这是你的店？”
王小明：“是啊！楼上是摄影，楼下是茶饮，你觉着怎么样？”
许他他还是第一次听说照相馆和茶饮店可以结合，不过，倒是觉着很新颖。“嗯嗯，想法很好，既然这样的话，两个花篮就当我送你的。”
王小明拉住她的一只胳膊，轻声说：“其实背后的老板是言言。你花店暂时别忙了，留在这里帮忙怎么样？”
“这可不行。”许他他拒绝得很直接，“不是我不想，情况不允许，还希望你谅解。”说完，许他他掰开了王小明的手，跟着于鹤一起离开。
过了会儿，柯牧言没好气的甩开了假装阅读的杂志，一字一句咬字很重的念：“王小明！”
“嗯？”
“让你不要多管闲事，你是没长耳朵吗？”柯牧言走到店门口，抬眼看见许他他确实离开了，“她外婆现在还在家里，以后别做这种事情了。”
“‘这种事情’？”王小明重复了一遍，“嗯，我知道了。”
“那我们一个人都不请，就这样默默的开张？”王小明补充。
“嗯。”
王小明：“行吧。是我考虑不周，就这样吧。”
到了九点半，向芬带着自己一群姐妹们一起来到影楼，祝贺两人生意兴隆，节节高升。
傍晚又有一群人相继来祝贺，随后朗天骏带着他的员工们一起去吃饭。
柯牧言其实没把这件事告诉父母，他转头看向王小明，“你的嘴巴都能够比得上长舌妇了。”
王小明急的脸通红，“言言，你要相信我，这次不是我说的。我就……我……”
“你什么了？”
王小明扭过头，“我就不小心告诉了许他他那个朋友？”
“什么时候的事？”柯牧言冷道。
王小明结结巴巴道：“就是上次去超市的时候。”
柯牧言听后，瞬间无语，他登时不想再说什么，起身去楼上收拾了一番，下来告诉王小明现在就去结账，警告他回去的时候一定要把电闸关掉，店门锁好。
此时，天阴沉沉的，到是不是因为马上就要天黑了，而是忽然变天的缘故。
柯牧言把车停在了自家的车位上，步行走到花店附近，他见店里面的灯一闪一闪，随后一个身影跑来跑去，他心想：应该就是她一个人吧。
当他走到门口，发现里面确实只有许他他一人，便是放心走进去。
“许他他！”
人没有看见，倒是听着声之后，许他他心里咯噔一下。
“你想触电而亡吗？”柯牧言嘴上严厉地说，手已经伸出去，抱住许他他把她放在地上，回过头，“就你这笨手笨脚的，摔死也不是没可能的。”说完，他踩上小板凳，拧下坏掉的灯泡，递给身边的她，“把新的给我。”
许他他“哦”了一声，连忙转身去拿，“给你。小心点。”
“你以为我是你吗？”
许他他吐吐舌，无言以对。
“好了。”
柯牧言跳下来，也没有擦板凳，直接坐了下去，问：“一共多少钱？”
许他他眨了眨眼睛，“九百八十七块五毛。”
“嗯。”
许他他反问：“你都不问具体的吗？像是一个花篮多少钱，一盆金钱树多少之类的？”
柯牧言回答得简单明了：“不用。”
“那要是我说一千八呢？”
这是柯牧言昂起头，认真地看着她说：“一千八就一千八。”
“你有病吧！”
柯牧言微微一笑，转过头，“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许他他倏忽间羞红了脸，“好了，钱已经收了，没事你可以走了。”
柯牧言故意走到门口然后又退了回去。
“我还有事。”
柯牧言清理干净了水池，脱下了围裙，边掏手机边说：“快点说，我马上就要回家了。”
“嗯。”
许他他看过去，见他很乖巧的点头模样，都不忍心凶他。
“颜溪的事情，我向你道歉。”
许他他表情一顿，扫过手机上的时间，抬起头，“麻烦你弄清楚，这事和你没关系。”
柯牧言蓦地站起来，站在水池旁，盯着里面一池清水中的数十多朵含苞欲放的栀子花，“我不是为她道歉，是为我自己，从一开始到现在我没想要替她说话的意思，至于后来你们去找她，我想也是因为阿木。”
许他他撇过头，“嗯。”
“阿木有了她自己的容貌和生活。”
许他他足足愣了十几秒才看向柯牧言，“你们见过了？”
“没，”柯牧言说，“我也是巧合看见了她，她是否看见了我，那我就不知道了。我想要告诉你的是，你是你，她是她。”
“大概吧。”
柯牧言伸出手握住她的一只肩膀，“没有大概。你若是看见了现在的她你会伤心的。”
许他他瞪大了眼睛，“我……拜托你别说了。”
“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许他他拉住他，“若是阿木去找你，千万别说伤害她的话，算我拜托你。”
“嗯。”
“于鹤回来接我，你回去吧。”
柯牧言停留在半空中的手慢慢收了回去，“我知道了。”
当柯牧言走出店，许他他追了出去，“不管怎么样，谢谢你。”
柯牧言苦涩笑了笑，没说话，挥着手示意她可以进去了。
“柯牧言！祝贺你有自己的店了！”
柯牧言绽放的笑容更为灿烂，这是他从未有过的开心，虽然其中夹杂着不言而喻的伤感。
“许他他，我不叫柯牧言。”
许他他望着折回来的他，“嗯？”
“你知道我真实的名字不是吗？”
许他他微张嘴唇。
“明天有空的话，带你外婆去我店里，我给你们拍照。”
许他他想了好久，“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你若是想来随时都可以来。”
说完，许他他目送柯牧言离开，心里喊着：朗马。
关门的时间已经被许他他延迟到了八点半，她看了一眼手机，丝毫不觉着自己发呆的时候原来时间过去的那么快。
她已经忘记于鹤回来店里的事情，一股脑的抓起包就锁上店门回家了。
到了家，陈梅之看见回来的只有许他他一人，不禁问她：
“于鹤呢？”
这会儿许他他方才想起来，“哦。”
“你们怎么了？”
许他他错愕转过身看向陈梅之：“没事外婆。”
“刚刚于鹤给我打电话说他会和你一起回来。”
许他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于鹤只告诉他有时间的话就去找她。
“这样啊，我想他应该是有事。外婆，挺晚了，你快去睡觉吧。”
次日一早，六点三十分，于鹤就出现在花店的门口，他盯着手表，心想：按照平常的话，这个点许他他早就来了，难道是外婆不舒服吗？正待他准备去旧小区，许他他迎面走来。
“这么早哇？”看见于鹤早早在这里等自己，许他他多少都有点吃惊，“吃过了吗？”
这句话两人同时问出口，相互看了对方的眼睛，两人笑笑。
听说许他他今天有一个大单子，于鹤义不容辞的提出帮忙，从清早店门口少许阴暗到太阳高高升起，两只花篮已经插好，摆在门口的盆栽都是准备送到王小明哪儿的。
许他他提前了快一个小时同于鹤一起去送花。到达纸条上的地址，许他他仰起头看了看面前的这一栋感觉和柯牧言有点类似的奶白色高楼。
“他他，我们进去吧。”于鹤说着，正将后备箱内的花篮提到了门口，“你怎么了？”
许他他缓过神来，“没什么，我现在跟小明打电话。”
于鹤点点头，发现她有点心不在焉的模样，不由得打量这个地方。
“哟，他他，来这么早啊！”这会儿王小明手里提着早点正吃着从车里面走出来，远远地看见许他他就站在自己的影楼门口，他忍不住打一声招呼。
柯牧言的车就在一旁，他还坐在车内，望着许他他和于鹤两个人相视而笑，一起搬花盆的画面，登时有种缺氧的感觉，他不但脑子不舒服，心里也不舒服。可是他又不得不下车。
“言言，你也来帮忙吧。”王小明侧脸观察他的表情，故意这么说。
柯牧言径直从许他他的面前走过，很随意地忽视了她，连句话都不说，坐下后，翻开一本杂志。
“小明，都已经搬完了。你清点一下。”许他他拿着记事本和笔站在门口，连接柯牧言所在的位置正好是对角线。
王小明装出一副认真的模样，需要付款的时候，他掏空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口袋，然后转头看向了柯牧言，“言言，我没带钱。”
这时候于鹤说：“没关系，支付宝或是微信都可以支付。”
王小明尴尬一笑，“言言，我手机正在充电。”
柯牧言知道，他这是故意的给自己制造机会，只可惜，事不如愿。
“之后再支付也可以。”
许他他也没有多想，收起了笔和纸，“我们也不急，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再付账。”
说罢，王小明见她要走，连忙一把手拉住，“他他，今天我们小店开张，你作为我的朋友难道都不捧捧场吗？”
“这是你的店？”
王小明：“是啊！楼上是摄影，楼下是茶饮，你觉着怎么样？”
许他他还是第一次听说照相馆和茶饮店可以结合，不过，倒是觉着很新颖。“嗯嗯，想法很好，既然这样的话，两个花篮就当我送你的。”
王小明拉住她的一只胳膊，轻声说：“其实背后的老板是言言。你花店暂时别忙了，留在这里帮忙怎么样？”
“这可不行。”许他他拒绝得很直接，“不是我不想，情况不允许，还希望你谅解。”说完，许他他掰开了王小明的手，跟着于鹤一起离开。
过了会儿，柯牧言没好气的甩开了假装阅读的杂志，一字一句咬字很重的念：“王小明！”
“嗯？”
“让你不要多管闲事，你是没长耳朵吗？”柯牧言走到店门口，抬眼看见许他他确实离开了，“她外婆现在还在家里，以后别做这种事情了。”
“‘这种事情’？”王小明重复了一遍，“嗯，我知道了。”
“那我们一个人都不请，就这样默默的开张？”王小明补充。
“嗯。”
王小明：“行吧。是我考虑不周，就这样吧。”
到了九点半，向芬带着自己一群姐妹们一起来到影楼，祝贺两人生意兴隆，节节高升。
傍晚又有一群人相继来祝贺，随后朗天骏带着他的员工们一起去吃饭。
柯牧言其实没把这件事告诉父母，他转头看向王小明，“你的嘴巴都能够比得上长舌妇了。”
王小明急的脸通红，“言言，你要相信我，这次不是我说的。我就……我……”
“你什么了？”
王小明扭过头，“我就不小心告诉了许他他那个朋友？”
“什么时候的事？”柯牧言冷道。
王小明结结巴巴道：“就是上次去超市的时候。”
柯牧言听后，瞬间无语，他登时不想再说什么，起身去楼上收拾了一番，下来告诉王小明现在就去结账，警告他回去的时候一定要把电闸关掉，店门锁好。
此时，天阴沉沉的，到是不是因为马上就要天黑了，而是忽然变天的缘故。
柯牧言把车停在了自家的车位上，步行走到花店附近，他见店里面的灯一闪一闪，随后一个身影跑来跑去，他心想：应该就是她一个人吧。
当他走到门口，发现里面确实只有许他他一人，便是放心走进去。
“许他他！”
人没有看见，倒是听着声之后，许他他心里咯噔一下。
“你想触电而亡吗？”柯牧言嘴上严厉地说，手已经伸出去，抱住许他他把她放在地上，回过头，“就你这笨手笨脚的，摔死也不是没可能的。”说完，他踩上小板凳，拧下坏掉的灯泡，递给身边的她，“把新的给我。”
许他他“哦”了一声，连忙转身去拿，“给你。小心点。”
“你以为我是你吗？”
许他他吐吐舌，无言以对。
“好了。”
柯牧言跳下来，也没有擦板凳，直接坐了下去，问：“一共多少钱？”
许他他眨了眨眼睛，“九百八十七块五毛。”
“嗯。”
许他他反问：“你都不问具体的吗？像是一个花篮多少钱，一盆金钱树多少之类的？”
柯牧言回答得简单明了：“不用。”
“那要是我说一千八呢？”
这是柯牧言昂起头，认真地看着她说：“一千八就一千八。”
“你有病吧！”
柯牧言微微一笑，转过头，“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许他他倏忽间羞红了脸，“好了，钱已经收了，没事你可以走了。”
柯牧言故意走到门口然后又退了回去。
“我还有事。”
柯牧言清理干净了水池，脱下了围裙，边掏手机边说：“快点说，我马上就要回家了。”
“嗯。”
许他他看过去，见他很乖巧的点头模样，都不忍心凶他。
“颜溪的事情，我向你道歉。”
许他他表情一顿，扫过手机上的时间，抬起头，“麻烦你弄清楚，这事和你没关系。”
柯牧言蓦地站起来，站在水池旁，盯着里面一池清水中的数十多朵含苞欲放的栀子花，“我不是为她道歉，是为我自己，从一开始到现在我没想要替她说话的意思，至于后来你们去找她，我想也是因为阿木。”
许他他撇过头，“嗯。”
“阿木有了她自己的容貌和生活。”
许他他足足愣了十几秒才看向柯牧言，“你们见过了？”
“没，”柯牧言说，“我也是巧合看见了她，她是否看见了我，那我就不知道了。我想要告诉你的是，你是你，她是她。”
“大概吧。”
柯牧言伸出手握住她的一只肩膀，“没有大概。你若是看见了现在的她你会伤心的。”
许他他瞪大了眼睛，“我……拜托你别说了。”
“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许他他拉住他，“若是阿木去找你，千万别说伤害她的话，算我拜托你。”
“嗯。”
“于鹤回来接我，你回去吧。”
柯牧言停留在半空中的手慢慢收了回去，“我知道了。”
当柯牧言走出店，许他他追了出去，“不管怎么样，谢谢你。”
柯牧言苦涩笑了笑，没说话，挥着手示意她可以进去了。
“柯牧言！祝贺你有自己的店了！”
柯牧言绽放的笑容更为灿烂，这是他从未有过的开心，虽然其中夹杂着不言而喻的伤感。
“许他他，我不叫柯牧言。”
许他他望着折回来的他，“嗯？”
“你知道我真实的名字不是吗？”
许他他微张嘴唇。
“明天有空的话，带你外婆去我店里，我给你们拍照。”
许他他想了好久，“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你若是想来随时都可以来。”
说完，许他他目送柯牧言离开，心里喊着：朗马。
关门的时间已经被许他他延迟到了八点半，她看了一眼手机，丝毫不觉着自己发呆的时候原来时间过去的那么快。
她已经忘记于鹤回来店里的事情，一股脑的抓起包就锁上店门回家了。
到了家，陈梅之看见回来的只有许他他一人，不禁问她：
“于鹤呢？”
这会儿许他他方才想起来，“哦。”
“你们怎么了？”
许他他错愕转过身看向陈梅之：“没事外婆。”
“刚刚于鹤给我打电话说他会和你一起回来。”
许他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于鹤只告诉他有时间的话就去找她。
“这样啊，我想他应该是有事。外婆，挺晚了，你快去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