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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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高年级的不良少年拦住李如海，骂道：“混蛋啊，学长叫你还敢跑？”说完伸手想把李如海推进楼后的小巷里去。
李如海躲开他们的手，直接退入了小巷子。
小巷子里，一个头发染的红黄相间的家伙坐在垃圾桶上，用烟指着他：“小子，挺没规距，前辈叫你敢当没听见？得给你上上规距，让你知道尊重学长！”
李如海看了看他校服扣子，是金色的。东工院附中高校部用来表明年级的，男生校服用扣子颜色，从铜色、银色到金色，女生校服用领结颜色，分别是纯黑色、银边黑色、金边黑色，眼前这个小混混是三年级生，倒真是学长——不过这种便宜学长，他是不认的。
他正想把那不良的手掰断，只听旁边有一个人说：“算了，鬼方，让这小子跑个腿就行了，还有正事呢。”
那个叫鬼方的犹豫了一下，低骂了一声，说：“算你运气好，去，买十个菠萝包，六个炒面面包，再拿八瓶饮料，快点！”不过他完全没有给钱的意思。
李如海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阴森森地说：“就凭你们这些草包鸟蛋也想使唤我？好，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进来，刚好一肚子火，来，让老子消消火。”
小巷子里的不良学生都怔了，一年生给学长跑腿买东西不是正常的吗？这小子是傻的，不怕挨打？
他们正要群起而攻之，李如海先动手了。他一手揪住鬼方的头发，一拳就闷在他脸上，打了个桃花朵朵开，心中一阵舒爽——这两天受了不少气，又只能憋屈地忍着，早就一肚子火了，现在看到这些随便打，打完也不会惹来麻烦的不良少年，心中倒是颇为喜悦。
鬼方一拳就晕菜了，李如海回身一脚就把后面三人都踢到墙上成了挂画。只用一秒钟，小巷子里的八个不良学生躺了四个，这时其他四人才反应过来动手。
离李如海最近的一个，看样子粗粗练过拳脚，大吼一声，一个跨步直拳，李如海一巴掌还回去，后发先至，打得那小子凌空翻滚，牙血横飞。又一个窝心脚，把一个家伙踹得平沙落雁屁股朝后倒飞十尺，接着顺手抓住另一个的头发，直接抡在墙上，那小子惨叫一声，让他听得十分悦耳。
最后剩下一个，惊恐地看了看一地人，又看了看笑容满面十分畅快的李如海，尖叫一声，十分没义气地转身就跑。李如海抄起一张废旧课桌，用了两分力向那人投去，直把那个打了个跟头，接着趴在地上没了声息。
“舒服！”李如海呻吟一声，一肚子怨气得到发泄，十分舒畅。接着他伸脚一挑刚才鬼方坐着的垃圾桶，里面露出一个蜷缩成一团的人来。
那个人先是茫然的环顾四周，看到一地牙齿、污血还有伤员，打了个哆嗦，然后把目光转到唯一站着的人身上，接着两行热泪流了出来：“相原，你是来救我的吗？”
兄弟，你想多了，我是为了爽，刚才还真没听出垃圾桶里是你小子在喘气。
“铃木啊，你小子怎么在这里？”
“他们逼我加入十鬼组啊！”铃木幸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你看看他们把我打的！”
李如海细看了一眼，白脸上还是那几颗麻子，看不出什么伤势：“我看你好好的。”
铃木幸哭得更厉害了：“他们打我肚子啊，还是垫了东西，钻心疼啊。”
看样子这些不良学生也怕学校找麻烦，还知道垫了东西打。不过，十鬼组是什么鬼玩意儿？
“十鬼组就是咱们学校的不良社团啊，你没听过吗？连学生会都拿他们没办法，几次要废他们的部废不掉。”
哦，混混团伙，竟然还是学校正规社团，不过李如海倒是好奇了，盯着铃木幸上下打量：“我说你白白胖胖的，难道还有当不良少年的资质？他们特意把你弄到这里来逼你入会？”
铃木幸抹了把脸：“放屁哦，这些王八蛋哪里是真要我入会，是要我每天给他们交会费上贡，这样学生会就抓不到他们敲诈勒索的把柄了。”
李如海明白了，原来是把这铃木幸当肥羊宰，还是打算按个名目长期合法的宰。
铃木幸嘴里骂着王八蛋，然后挣扎着爬起来，看了一地的不良学生，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李如海：“相原君，没想到你身手这么好，你连根毛都没掉都打趴了八个人。”
然后他直接跪到地上，双手叠在身前，一个土下座把头磕在地上，嘴里大喊：“相原桑，以后我的安全就拜托你了！”接着在怀里掏了掏，把一个钱包拿出来，顶在自己后脑勺上，脸朝着地大喊：“这是我的贡品，拜托了！”
李如海拿起钱包，打开一看，一大叠的万元钞，原来还是个富家子弟，随即用脚把铃木幸挑起来，又把钱包扔给他，好笑道：“把钱给我不如直接给他们，不是一样不用挨揍。”
铃木幸只觉身子一轻就站起来了，接着钱包掉到怀里，连忙接住，讪笑着说：“哪能一样，他们是天天要啊！”随即有点不放心地问：“相原不会像他们那么贪婪吧？”
李如海给气笑了，这胖子够精的，敢情是打算一笔买断保护费，免得长期出血。
懒得搭理这家伙，李如海直接转身就走，铃木幸看了看躺在身边人事不醒一脸血的鬼方，有心踩一脚出出气，但是不敢，连忙追在他身后，讪笑着说：“相原君，你不能不管我，不然十鬼组不会放过我的，我可不想高中三年都加入这么一个社团。”
“这种事，你该找老师或是学生会。”
铃木幸哭丧着脸：“要是有用早找了，十鬼组是有背景的社团，而且他们招新老师和学生会也管不了，要是不加入会被偷偷打，还没伤痕告不了，加入了就要长期上贡，不然会被各种操练，生不如死。相原啊，你一定要救我，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
看到李如海不为所动，铃木幸眼珠子转了转，说：“相原君，我是很有用的，你只要保护我，以后你在学校想知道什么我都能帮你打听到，我还可以做你的跟班小弟，你要买什么送什么，只管告诉我，我一定办妥。值日啊、轮班啊、打扫啊之类的，我雇人帮你干，帮你省事省时间怎么样？”
李如海给了他头一巴掌：“我用不着，抓紧走吧，别再给人弄到垃圾桶里。”心里想，怪不得早上不配合自己剧本，原来是被不良团伙盯上了。
铃木幸挠挠头，他是真不想给弄进不良社团去，他这种进去了，零花钱保不住不说，还非给人欺负死不可，但眼前李如海油盐不进，他是真没什么招了——早知道这位同学这么厉害，上学期应该下死力气搞好关系的。
片刻后，他觉得还是应该从实际问题入手，让李如海看到他的价值：“相原大哥，你这是准备去干什么？”
李如海无所谓地告诉他：“我在找小早川樱子，对了，你看到她了吗？”
听到小早川樱子的名字，铃木幸回想起早上李如海和他说过的话，心中一动，马上答道：“相原大哥是和小早川同学吵架了吗？嘿嘿，等回了教室，我有珍品奉上，不过现在是要找到小早川同学是吧？请稍等！”
他拿出手机，群发了一个邮件，片刻后，对着李如海奉上手机：“请看，相原大哥，有人看到小早川同学往D楼天台去了。”
李如海倒对这小子有点刮目相看了，确实是有点用啊，他拍拍铃木幸的肩膀：“谢了，铃木！”接着转身往D楼天台走，铃木幸给他拍得精神一振，像条萨摩野一样脸挂笑容，屁颠颠跟在后面。
D楼天台上，阳光直射，把地面晒得有点发烫，李如海四处搜了一下，在水塔下面的阴影里找到了小早川樱子。小姑娘双手抱膝坐着，头枕在膝盖上正在发呆。
“樱子，怎么不去吃饭？”
听到李如海的声音，抬头看到李如海及后面的铃木幸，小早川樱子脸色羞红：“我、我……”
李如海看了铃木幸一眼，铃木幸一拍脑袋：“啊，我回避！”转身就跑。
李如海也不再管他，坐在小早川樱子身边，拿出五千日元递给她：“快去吃饭吧！”
小早川樱子惊慌失措：“我、我不能要相原君的钱！”
李如海硬把钱塞给她：“听话，饭是要吃的，将来还我！”
小早川樱子拿着钱，看着李如海呆了片刻，一双月牙眼湿润起来，低头说：“相原君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对我这么好，我很困扰。”
李如海揉揉她的头：“朋友有困难时伸出援手不是很正常吗？没关系的，拿着吧。”
小早川樱子急道：“怎么会没关系，我不能一直白白受相原君恩惠！”
“这个啊，你真不必放在心上。”
小早川樱子喃喃地重复了一遍，疑惑道：“受人恩惠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
这个丫头有点死脑筋，李如海只是看着她，以她软弱的性格，很快就会屈服。
小早川樱子没有听到回答，也没追问，沉默了很久，才细如蚊蚁地说：“一直被相原君关心，有时候在想，要是能和相原君真的交往就好了——”
接着，仿佛下定了决心，闭着眼大声说：“我想和相原君真的交往！”接着声音又低下去，像是在说服自己又像是在说给李如海听：“相原君人体贴又温柔，让人有安全感，而且相原君是个好人呢！对，因为相原君是个好人，那我更不能一直给相原君添麻烦！如果、如果相原君不是我男朋友，我凭什么能一次又一次的受相原君的恩惠，我还不起的。”
听到她的表白，李如海把手从她头上拿开，叹了口气：“好人？我只能说，我大多数时候是个好人——你这是何苦呢，樱子？”
小早川樱子睁开眼，改成跪坐，一双手抱成拳捧在胸前，一双大眼晴湿漉漉地望着李如海，像是死刑犯等待特赦一样，期待着他的回答——如果答案是拒绝，那她就只能选择远远躲开他，不给他添麻烦，只是遥遥望着他，默默祝他永远幸福了。
午间的阳光闪得人眼晕，薄薄的云朵投下的阴影偶尔划过天台，一位少女跪坐在那儿，双手捧在胸前，等待着她的幸福或是不幸。
三个高年级的不良少年拦住李如海，骂道：“混蛋啊，学长叫你还敢跑？”说完伸手想把李如海推进楼后的小巷里去。
李如海躲开他们的手，直接退入了小巷子。
小巷子里，一个头发染的红黄相间的家伙坐在垃圾桶上，用烟指着他：“小子，挺没规距，前辈叫你敢当没听见？得给你上上规距，让你知道尊重学长！”
李如海看了看他校服扣子，是金色的。东工院附中高校部用来表明年级的，男生校服用扣子颜色，从铜色、银色到金色，女生校服用领结颜色，分别是纯黑色、银边黑色、金边黑色，眼前这个小混混是三年级生，倒真是学长——不过这种便宜学长，他是不认的。
他正想把那不良的手掰断，只听旁边有一个人说：“算了，鬼方，让这小子跑个腿就行了，还有正事呢。”
那个叫鬼方的犹豫了一下，低骂了一声，说：“算你运气好，去，买十个菠萝包，六个炒面面包，再拿八瓶饮料，快点！”不过他完全没有给钱的意思。
李如海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阴森森地说：“就凭你们这些草包鸟蛋也想使唤我？好，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进来，刚好一肚子火，来，让老子消消火。”
小巷子里的不良学生都怔了，一年生给学长跑腿买东西不是正常的吗？这小子是傻的，不怕挨打？
他们正要群起而攻之，李如海先动手了。他一手揪住鬼方的头发，一拳就闷在他脸上，打了个桃花朵朵开，心中一阵舒爽——这两天受了不少气，又只能憋屈地忍着，早就一肚子火了，现在看到这些随便打，打完也不会惹来麻烦的不良少年，心中倒是颇为喜悦。
鬼方一拳就晕菜了，李如海回身一脚就把后面三人都踢到墙上成了挂画。只用一秒钟，小巷子里的八个不良学生躺了四个，这时其他四人才反应过来动手。
离李如海最近的一个，看样子粗粗练过拳脚，大吼一声，一个跨步直拳，李如海一巴掌还回去，后发先至，打得那小子凌空翻滚，牙血横飞。又一个窝心脚，把一个家伙踹得平沙落雁屁股朝后倒飞十尺，接着顺手抓住另一个的头发，直接抡在墙上，那小子惨叫一声，让他听得十分悦耳。
最后剩下一个，惊恐地看了看一地人，又看了看笑容满面十分畅快的李如海，尖叫一声，十分没义气地转身就跑。李如海抄起一张废旧课桌，用了两分力向那人投去，直把那个打了个跟头，接着趴在地上没了声息。
“舒服！”李如海呻吟一声，一肚子怨气得到发泄，十分舒畅。接着他伸脚一挑刚才鬼方坐着的垃圾桶，里面露出一个蜷缩成一团的人来。
那个人先是茫然的环顾四周，看到一地牙齿、污血还有伤员，打了个哆嗦，然后把目光转到唯一站着的人身上，接着两行热泪流了出来：“相原，你是来救我的吗？”
兄弟，你想多了，我是为了爽，刚才还真没听出垃圾桶里是你小子在喘气。
“铃木啊，你小子怎么在这里？”
“他们逼我加入十鬼组啊！”铃木幸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你看看他们把我打的！”
李如海细看了一眼，白脸上还是那几颗麻子，看不出什么伤势：“我看你好好的。”
铃木幸哭得更厉害了：“他们打我肚子啊，还是垫了东西，钻心疼啊。”
看样子这些不良学生也怕学校找麻烦，还知道垫了东西打。不过，十鬼组是什么鬼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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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混混团伙，竟然还是学校正规社团，不过李如海倒是好奇了，盯着铃木幸上下打量：“我说你白白胖胖的，难道还有当不良少年的资质？他们特意把你弄到这里来逼你入会？”
铃木幸抹了把脸：“放屁哦，这些王八蛋哪里是真要我入会，是要我每天给他们交会费上贡，这样学生会就抓不到他们敲诈勒索的把柄了。”
李如海明白了，原来是把这铃木幸当肥羊宰，还是打算按个名目长期合法的宰。
铃木幸嘴里骂着王八蛋，然后挣扎着爬起来，看了一地的不良学生，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李如海：“相原君，没想到你身手这么好，你连根毛都没掉都打趴了八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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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如海拿起钱包，打开一看，一大叠的万元钞，原来还是个富家子弟，随即用脚把铃木幸挑起来，又把钱包扔给他，好笑道：“把钱给我不如直接给他们，不是一样不用挨揍。”
铃木幸只觉身子一轻就站起来了，接着钱包掉到怀里，连忙接住，讪笑着说：“哪能一样，他们是天天要啊！”随即有点不放心地问：“相原不会像他们那么贪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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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你该找老师或是学生会。”
铃木幸哭丧着脸：“要是有用早找了，十鬼组是有背景的社团，而且他们招新老师和学生会也管不了，要是不加入会被偷偷打，还没伤痕告不了，加入了就要长期上贡，不然会被各种操练，生不如死。相原啊，你一定要救我，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
看到李如海不为所动，铃木幸眼珠子转了转，说：“相原君，我是很有用的，你只要保护我，以后你在学校想知道什么我都能帮你打听到，我还可以做你的跟班小弟，你要买什么送什么，只管告诉我，我一定办妥。值日啊、轮班啊、打扫啊之类的，我雇人帮你干，帮你省事省时间怎么样？”
李如海给了他头一巴掌：“我用不着，抓紧走吧，别再给人弄到垃圾桶里。”心里想，怪不得早上不配合自己剧本，原来是被不良团伙盯上了。
铃木幸挠挠头，他是真不想给弄进不良社团去，他这种进去了，零花钱保不住不说，还非给人欺负死不可，但眼前李如海油盐不进，他是真没什么招了——早知道这位同学这么厉害，上学期应该下死力气搞好关系的。
片刻后，他觉得还是应该从实际问题入手，让李如海看到他的价值：“相原大哥，你这是准备去干什么？”
李如海无所谓地告诉他：“我在找小早川樱子，对了，你看到她了吗？”
听到小早川樱子的名字，铃木幸回想起早上李如海和他说过的话，心中一动，马上答道：“相原大哥是和小早川同学吵架了吗？嘿嘿，等回了教室，我有珍品奉上，不过现在是要找到小早川同学是吧？请稍等！”
他拿出手机，群发了一个邮件，片刻后，对着李如海奉上手机：“请看，相原大哥，有人看到小早川同学往D楼天台去了。”
李如海倒对这小子有点刮目相看了，确实是有点用啊，他拍拍铃木幸的肩膀：“谢了，铃木！”接着转身往D楼天台走，铃木幸给他拍得精神一振，像条萨摩野一样脸挂笑容，屁颠颠跟在后面。
D楼天台上，阳光直射，把地面晒得有点发烫，李如海四处搜了一下，在水塔下面的阴影里找到了小早川樱子。小姑娘双手抱膝坐着，头枕在膝盖上正在发呆。
“樱子，怎么不去吃饭？”
听到李如海的声音，抬头看到李如海及后面的铃木幸，小早川樱子脸色羞红：“我、我……”
李如海看了铃木幸一眼，铃木幸一拍脑袋：“啊，我回避！”转身就跑。
李如海也不再管他，坐在小早川樱子身边，拿出五千日元递给她：“快去吃饭吧！”
小早川樱子惊慌失措：“我、我不能要相原君的钱！”
李如海硬把钱塞给她：“听话，饭是要吃的，将来还我！”
小早川樱子拿着钱，看着李如海呆了片刻，一双月牙眼湿润起来，低头说：“相原君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对我这么好，我很困扰。”
李如海揉揉她的头：“朋友有困难时伸出援手不是很正常吗？没关系的，拿着吧。”
小早川樱子急道：“怎么会没关系，我不能一直白白受相原君恩惠！”
“这个啊，你真不必放在心上。”
小早川樱子喃喃地重复了一遍，疑惑道：“受人恩惠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
这个丫头有点死脑筋，李如海只是看着她，以她软弱的性格，很快就会屈服。
小早川樱子没有听到回答，也没追问，沉默了很久，才细如蚊蚁地说：“一直被相原君关心，有时候在想，要是能和相原君真的交往就好了——”
接着，仿佛下定了决心，闭着眼大声说：“我想和相原君真的交往！”接着声音又低下去，像是在说服自己又像是在说给李如海听：“相原君人体贴又温柔，让人有安全感，而且相原君是个好人呢！对，因为相原君是个好人，那我更不能一直给相原君添麻烦！如果、如果相原君不是我男朋友，我凭什么能一次又一次的受相原君的恩惠，我还不起的。”
听到她的表白，李如海把手从她头上拿开，叹了口气：“好人？我只能说，我大多数时候是个好人——你这是何苦呢，樱子？”
小早川樱子睁开眼，改成跪坐，一双手抱成拳捧在胸前，一双大眼晴湿漉漉地望着李如海，像是死刑犯等待特赦一样，期待着他的回答——如果答案是拒绝，那她就只能选择远远躲开他，不给他添麻烦，只是遥遥望着他，默默祝他永远幸福了。
午间的阳光闪得人眼晕，薄薄的云朵投下的阴影偶尔划过天台，一位少女跪坐在那儿，双手捧在胸前，等待着她的幸福或是不幸。